南京市委原书记杨卫泽涉钱色交易 曾让妻子认领导做干爹
发表于:2024-11-22 作者:29汽车网编辑
编辑最后更新 2024年11月22日,南京市委原书记杨卫泽涉钱色交易 曾让妻子认领导做干爹
南京市委原书记杨卫泽涉钱色交易 曾让妻子认领导做干爹
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打干亲?非亲非故,凭什么对你这么好?身份差别这么大,为什么走这么近?无事献殷勤,有什么企图?而干亲超越了年龄、性别、身份的限制,处于人际关系中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地位。
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打干亲?非亲非故,凭什么对你这么好?身份差别这么大,为什么走这么近?无事献殷勤,有什么企图?而干亲超越了年龄、性别、身份的限制,处于人际关系中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地位。
并非所有的“干亲”都事关权钱色,但在潜规则盛行、欲望泛滥的场域内,再清白的干亲关系,都变得“敏感”。尤其是官场干亲不仅让人产生腐败联想,且其强烈的人身依附意味,有违我们的政治规矩。官场中人认干亲的危险指数极高,还是“规避风险,远离干亲”为宜。
有些人之所以热衷于认干亲,除了对方不易拒绝,还在于一旦结下干亲,就处于人际关系中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地位。钱送出去了,就很难要回来,认一门干亲,还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运用。
官场找干亲定律
曲炜是北京一所大学的教师,三年前,他作为博士服务团的一员,被下派到西部某市担任副市长。没有想到的是,像他这样的下派干部,也会因为当地的拜干亲现象而烦恼不已。
结下干亲后,用不用还看情况
当地一名副局长的儿子考大学,填报的志愿正好是曲炜供职的大学。这名副局长找上门来,希望曲炜能在调整专业时帮忙。碍于人情,曲炜托了不少关系,终于帮助副局长的儿子调整了专业。
事成之后,副局长带着全家人宴请曲炜。饭桌上,副局长郑重其事地提出,让儿子拜曲炜做干爹。
曲炜当场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个孩子,也愿意认其做干儿子。只是有算命先生说过,自己这两年不能认干亲,所以这事还得缓一缓。
一年之后,曲炜没有留在当地任职,拜干亲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谈及这件事,曲炜至今还会苦笑:“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博士,可为了推掉拜干亲的事,居然连算命先生也搬出来了。”曲炜说,这名副局长是老资格的干部,在当地的影响力很大。在当时的情境下,如果断然拒绝人家,是一件很不给面子的事情,也会影响自己工作的开展,所以才不得已想了个算命先生的借口。
一名受访的官场人士表示,一方主动提出拜干亲,是一件让对方很难拒绝的事情。一旦婉拒,就是很不给人家面子。而且拜干亲与受贿不同,看上去不是什么违纪违法的事,似乎找不到什么义正辞严的拒绝理由。
这名人士表示,有些人之所以热衷于认干亲,除了对方不易拒绝,还在于一旦结下干亲,就处于人际关系中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地位。钱送出去了,就很难要回来,认一门干亲,还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运用。“现实生活中,那些认了干亲,后来却很少联系的也大有人在。你觉得这个人有利用价值,凭着干亲这层关系,可以名正言顺去拉近关系;你觉得对方已无利用价值,也可以长时间不联系。”
位高者不是“爹妈”,就是“哥姐”
受访专家表示,认干亲的现象进入官场,往往会异化为一种圈子文化。现在有些官员把党内关系庸俗化,整天琢磨拉关系、找门路,看看能抱上谁的大腿,遇到事情就通过熟人来解决。 一些领导干部也热衷于拉帮结派,以自己为轴心,搞“小圈子”,把干部变“家臣”。而在这个小圈子内,位高者不是“爹妈”,就是“哥姐”。
近期落马的许多官员,便是圈子内的干爹或干哥哥、干姐姐。他们的丑恶表演,为认干亲现象做出了生动注解。
原全国政协副主席苏荣的夫人于丽芳,是有名的“贪内助”。而在苏荣主政下的江西官场,人们也可通过对于丽芳的称呼,来判定一个人是否进入了省委书记的圈子。那些经常和“于姐”混在一起的官员,还算不得圈子里的核心成员,只有称呼于丽芳为“姐姐”的人,才是苏家的铁杆心腹。能称呼“姐姐”,说明于丽芳已认对方为干弟弟。
在江西省,从省发改委主任、市长到多名企业家,都成为于丽芳的干弟弟。甚至在酒桌上,原江西省政协副主席许爱民还因于丽芳不肯认自己这个干弟弟而鸣不平。
于丽芳对自己的干弟弟可谓呵护有加。2011年换届前后,于丽芳自知苏荣即将调离江西,曾对周围关系亲密的人说,老苏快没权了,需要帮忙早点说。于丽芳收受某领导干部钱款后,让苏荣提拔其职务,苏荣答应帮助解决,但未能如愿,于丽芳就和苏荣大吵大闹,苏荣只好辩解说“我已经尽力了,别再闹了”。
河北省“亿元贪官”马超群,在秦皇岛专横跋扈、民怨四起。不仅下级惧怕他的粗暴,就连许多上级也对他躲让三分。当地人认为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上面有人”。马超群常对外宣称,自己的干爹在北京,是大领导。
如果说某些官员认干弟弟、干儿子,是为了满足虚荣心以及构建以自身为核心的小圈子,那些认干女儿、干妹妹的官员,就把认干亲的伦理,糟践得更加彻底。
原南京市长季建业与干妹妹祝梅之间的亲密关系,在季建业落马前便成为扬州街谈巷议的话题。祝梅是一家宾馆的服务员,季建业任职扬州时主要住宿在该酒店。两人相识后,祝梅专门照顾季建业在扬州的衣食起居,此后,祝梅很快便从一名服务员提升为宾馆的副总经理。
除了亲密的关系,祝梅还成为季建业受贿案中的特定关系人。据调查,季建业利用担任扬州市委书记职务上的便利,接受祝梅的请托,为南京一家企业承揽医院空调设备供应项目提供帮助。2006年12月,季建业通过祝梅收受该公司实际控制人给予的人民币7万元。
原贵州省政协主席黄瑶被指生活腐化、包养情妇。而其中多名情妇,都是他的干女儿。对此,曾有媒体辛辣地评价:连干女儿与情妇都不分,实在是连做人的伦理都不要了。
为了利益,认干亲者往往心机用尽。当攀不上干爹、干哥哥的关系,他们还会想出五花八门的认干亲方式。比如,湖南省江华瑶族自治县教育局原党委副书记、副局长屈湘林被一名工程老板奉某认作“舅舅”,两人相互“照顾”。
2009年,屈湘林购买了私家车,办入户手续时,奉某主动帮其缴纳购置税;同年11月,屈湘林的房子要改造,奉某又免费为其安装铝合金窗,还免费赠送太阳能热水器、空调、电视机等。
而“舅舅”屈湘林也对奉某有多次“回报”。自2008年屈湘林分管县教育局计财、基建工作后,奉某共承包教育系统工程项目50个,总金额达377万元,大部分未经过招投标程序。
升上去之后,“干爹”成为浮云
据媒体报道,南京市委原书记杨卫泽,为了自身仕途的“进步”,让妻子认领导做干爹。在干爹的关照下,杨卫泽在交通厅获得快速提拔,34岁便成为省交通厅副厅长。
杨卫泽曾经的同事介绍,当年杨卫泽还是个处长时,偶尔也曾向外炫耀,说自己认了谁当干爹。可当他的官位不断提升之后,对于认干爹的事绝口不提。在杨卫泽权势熏天时,关于老杨认干爹的事,俨然已是南京官场里的禁忌。
一名南京官场人士调侃说,认干爹并不光彩,这是连贪官自己都知道的事。自己身上的疤,当然不愿意去揭。
前河北省委“一秘”李真的经历,与杨卫泽几乎是异曲同工。出身在塞外边城一个普通人家的李真,在中学教过物理,在张家口市计委当过普通干部,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直到他去了北京,并在那里认识了“杨伯伯”。对于离休高干“杨伯伯”,李真殷勤到家,“杨伯伯”生病住院,他在病榻前一刻不离地守护。到后来,“杨伯伯”终于同意认李真为干儿子。
有了这一层关系的加持,再返河北的李真立刻神气起来。他到处对外炫耀自己的“高干子弟”背景,还如愿以偿地调入了河北省企业投资总公司。不过,当李真在仕途上一飞冲天,成为省委书记程维高的秘书之后,他却变得低调起来——不再吹嘘自己是“高干子弟”,反而说自己是来自平民家庭。
其实,无论杨卫泽还是李真,他们的行为并不难理解。当年认领导做干爹,不惜“摧眉折腰事权贵”,绝非出于什么真感情,而是官场上的现实利益计算。他们打心底里,都瞧不起自己当年的作为,也把认干爹的事视为“人生污点”。
既然认干亲是利益的计算,那么为了利益,与干亲翻脸就再正常不过。石家庄市团委原副书记王亚丽,原名丁增欣,1969年生人。20岁时通过其父的关系结识无极县企业家王破盘,后与王同居,并认对方为干爹。王破盘与诸多官员熟识,王亚丽也就和这些官员搭上关系。在权力的庇护下,王亚丽将简历造假,并最终当上石家庄市团委副书记。
王破盘死后,王亚丽这个早就与之翻脸的干女儿,又跳出来与王破盘的真子女争夺价值4亿的遗产金华中心。王家人气不过,不惜动用所有资源,终于把王亚丽告倒。
据媒体报道,落马的原部级高官郑筱萸和国家药监局原药品注册司司长曹文庄“情同父子”。“曹文庄炒得一手好菜,经常去郑家为他们做饭,并对郑筱萸夫妇以干爹、干妈相称”。曹文庄曾是郑筱萸的秘书,有一个普遍的说法是,郑筱萸被“两规”就是因为曹文庄被抓后的举报。
由此看来,所谓干亲不过是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需要。认干亲原本是私人生活中一件正常的事情,可当官场中人将其作为经营人际关系的手段时,就注定会演变为一桩桩闹剧。以势交者,势倾则绝;以利交者,利穷则散,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曲炜就对记者说道:“那名副局长的儿子的确很优秀,在大学成绩也不错。如果他们现在愿意,我会认下这门干亲。只是我没有留在当地任职,继续回北京教书了,他们也没再联系过我。”
在乡土社会中,亲属关系是人们看待自己与他人关系的最重要的参照物。当一个人同亲属集团外的人建立亲密联系时,总会倾向于将这种联系“亲缘化”。
干亲的社会关系学
不知什么时候,“干爹”成了最具污名色彩的身份之一。当这个词出现在人们的谈话中,它并不意味着一种类似于亲情的关系,而是被蒙上一种暧昧和污浊的色彩。
干爹这个词,本来没这么糟。但近些年来曝光的潜规则、权钱交易以及权力寻租中,“干爹”们频频出现,让人逐渐开始重新审视它,解读出新的含义。
在过去,尤其在农村,“打干亲”是一种常见的风俗,但如今,在权力和资本的集中地带,“打干亲”则格外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