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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新闻头条女摊贩为躲城管弄丢4岁儿子 22年后子寻母相见

发表于:2024-11-24 作者:29汽车网编辑
编辑最后更新 2024年11月24日,当年儿子被抱走后,邹其秀整天呆在出租房里以泪洗面,经常半夜突然坐起来后,就会望着儿子曾经睡觉的地方久久发呆。除了沿路去找去问,也没有别的办法。 22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儿子的安危,不在思念儿子的模样。失踪的儿子已是邹其秀心中的一个结,没有

当年儿子被抱走后,邹其秀整天呆在出租房里以泪洗面,经常半夜突然坐起来后,就会望着儿子曾经睡觉的地方久久发呆。“除了沿路去找去问,也没有别的办法。”
 
22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儿子的安危,不在思念儿子的模样。失踪的儿子已是邹其秀心中的一个结,没有见到儿子的那一天,这个结,就永远也不会解开。
 
22年的思念,是一种刻骨的疼痛“4岁在福建莆田走丢的,现在已26岁了。”邹其秀说,大儿子袁丹聪明伶俐,2岁时自己就带他到莆田跟爸爸一起出摊做生意,袁丹甚至会奶声奶气帮着他们招呼人来买东西。“他就说包包,买个包包吧。”24日下午,邹其秀笑出声来,比划着说袁丹那时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却老是喜欢去拉扯过路的行人。
 
邹其秀的妹夫说那时有很多老乡在莆田体育广场摆摊,袁丹嘴巴甜,大家都喜欢,出租屋附近总有三四个小朋友喜欢找袁丹玩。“他知道从出租屋去广场,也知道怎么回。”有时城管来了,袁丹还会帮爸妈赶快收拾东西。
 
但幸福的日子总是太短暂。1994年农历十一月十一日,一个躲避城管的日子,邹其秀夫妇卷起摊子就往出租屋跑,等转回头去接袁丹时,就再也没了袁丹的身影。
 
“肯定是被人故意拐走的。”邹其秀说,事后她突然想起,儿子失踪前几天,头顶上不知被谁剪了一撮头发,而一起玩耍的其他小朋友却没有。“应该是被人作了记号。”有人告诉她看到一辆摩托上的人抱走了儿子后,她愈发肯定儿子早就被盯上了。
 
“说是被人蒙住嘴巴抱走的。”下意识蒙住自己嘴巴的邹其秀突然哽咽。“我就怕他被人打,怕他受伤害,怕他被人利用去做乞丐。22年来,我一直就在想啊,今年他长成什么样了,他又到底在哪,有没有吃苦啊?”
 
妈妈的承诺,一定要找到儿子
 
“等孩子大了,有文化了,可帮我一起去找。”邹其秀说,2001年丈夫去世时,大女儿只有六岁,小女儿五岁,而小儿子从没有见过爸爸。“他(丈夫)去了后一个多月才生下这个儿子的。”面对嗷嗷待哺的几个孩子,她已无力再去寻找丢失多年的大儿子,但自己曾向死去的丈夫承诺过,不管今后如何,她一定要找到袁丹。她说,她一直相信,等身边的儿女长大后,她就会让孩子们一起再去找哥哥。
 
“我一直就相信他(袁丹)还在莆田。”邹其秀再次说起她多年来心中几处疑点,除了儿子被拐前头发被人剪掉一撮,事后不久在莆田体育广场附近的出租屋还离奇地两次被盗,“每次都是拿得一干二净”。当时由于怀疑有人故意陷害,她很快搬了家,而事后她才醒悟,这很可能是儿子被拐的另一环。
 
“有人故意逼我们离开出租屋。”邹其秀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为当年搬家一事愧疚。“万一儿子后来回去找我们,而我们不在那里,儿子不就再也找不到妈妈了吗?”
 
邹其秀其实后来也托人打听过,甚至还上过当,被人骗钱,但她并没放弃,只要还有老乡从福建那边回来,就会悄悄去打听。“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一定会找到儿子。”24日下午,邹其秀告诉记者,其实在前几天,她在志愿者的帮助下刚刚参加了中央电视台的一期《等着我》节目,有人问她,万一儿子不认她,或是找到的人不是她儿子,她会怎么办?
 
邹其秀捋了捋头发,卖个关子,问记者她是怎么回答的。“我说不认我也没关系,就算我找不到,我还会要我的女儿继续找。”
 
令邹其秀惊喜交集的是,4月22日,就在她抱着失望心情返回湖南的途中,她竟接到了广东志愿者的电话,说儿子找到了,并且马上就要回家。“我女儿都高兴地跳起来了。”
 
儿子篇
 
朦胧的寻亲之旅
 
与邹其秀不同的是,袁丹的寻亲之旅从一开始就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自己的寻亲动机。
 
“出生日期:自己猜的。”“失踪日期:自己估计。”“家庭情况:没印象。”
 
对被人抱走那一刻一直有印象
 
在袁丹向宝贝回家网站登记的简单资料中,记者看到,袁丹登记的是后来养父母起的名字,他的生日和丢失的日期也与后来邹其秀记忆的不一致,他本人的相关记述也相当模糊。不过,被人抱走那一刻的记忆,袁丹却仍有印象,并且作为资料进行了登记。
 
“我站在地摊旁,没有任何征兆,爸爸妈妈突然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站在原地等着爸爸妈妈,突然,一双大手捂住了我的嘴,抱起我迅速离开市场。”22年后的今天,袁丹称他对这段经历仍然记忆深刻,他说童年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都会留存着一段段美好的回忆,而自己在那一刻,童年的背后却爬上了阴影。
 
在宝贝回家网站里,袁丹的资料里这样写道:“我努力想挣脱那个人,我伸出双手呼喊妈妈抓紧我,可无力的呼救声淹没在那个慌张和嘈杂的市场中。我被带到了一个新家,学会了当地的语言。但我知道我骨子里的血液与他们无关。”在新家,他们都回避他的来历,所以自己有限的记忆里只有市场那段与亲人失散的瞬间、租住的小平房和那个肮脏的小市场。
 
因常出差,一些求证的事曾被耽搁“他2014年都非常关心这个事,总是向我们打听进展情况。”4月24日,广东省志愿者朱先生告诉记者,袁丹最初登记资料的那一年,经常会给他们打电话,虽然有时只是简短的几句交流,但朱先生说他能感受到袁丹内心的急切。
 
不过,一年多时间过去后,朱先生说他渐渐很少再接到袁丹的电话了,而有几次他们发现的类似线索,通知袁丹后,也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他(袁丹)现在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工作,也确实很忙。”朱先生说,他非常理解寻亲者的心路历程,也正因此,朱先生说除非他们退出志愿者队伍,否则会一直跟踪到底。
 
而正是志愿者的持续跟进,2015年10月,志愿者发现了邹其秀登记的资料与袁丹所述的片断竟非常吻合,之后志愿者试图与袁丹确认相关细节,但袁丹很多时候却表示“确实记不太清了”,而且由于经常要出差,志愿者相约求证的一些事项竟耽搁了下来。
 
不过,由于袁丹在2014年时已经进行了DNA采样,志愿者们转而再次相约邹其秀尽快进行采样。
 
2015年11月,邹其秀应约前往隆回县公安部门采集了血样,经过漫长的等待后,2016年3月10日,广东省打拐办传来好消息:邹其秀和袁丹DNA单亲比对成功。
 
而消息传到袁丹处时,已沉寂近一年的渴望竟莫名再次高涨起来。“他(袁丹)很兴奋,就像2014年那样。”朱先生说,作为志愿者,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宝贝回家,亲人团聚。
 
4月24日,记者见到袁丹时,他并不愿过多提及自己的寻亲心路,“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也许就是想知道(亲生父母)吧。”
 
在当晚迎亲的晚宴中,记者看到,袁丹逐桌敬完烟酒后,很随意地召唤了弟弟过去。“来,给大家敬杯酒。”袁丹惬意地伸开双手,靠在椅后,看着腼腆的弟弟端着酒杯不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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